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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麻醉医生将其接过，然后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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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一怔，芳岩放下空的酒杯，平静地对侍应生说：“请为我再来一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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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杯接一杯地豪饮，直到一整瓶琴酒几乎被饮尽，池小映放在餐桌上的手指终于忍不住略微地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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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麻醉医生，视线里的担忧越来越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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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闭闭眼睛，感受到胃里滚烫的温度渐渐流向四肢百骸，僵冷的手指重新恢复一些温度。她终于看向池小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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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以前没有人知道。”医生说，“以后，也没有人知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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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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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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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微对芳岩的早出晚归习以为常，只是习惯性地问道：“要不要吃宵夜？我点了卤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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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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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微稀奇地回过头看了室友一眼，芳岩笑了一下：“刚刚和朋友吃晚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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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悦微眯起眼睛，“这一身的酒气……刚和周世豪分手就有新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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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无奈：“女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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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微笑起来：“好啦，不闹你了。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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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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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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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地阖上，芳岩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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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黑暗的卧室里沉默地站了一会，最终长长地，怅惘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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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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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和池小映在西餐厅里并没有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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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芳岩说：“这件事以前没有人知道，以后，也没有人知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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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拼命点头，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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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演员如临大敌而又如释重负的样子逗笑了麻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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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芳岩说，“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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