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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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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芳岩慢慢地说，“只是有的时候我觉得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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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雄一顿，无言以答，芳岩缓缓地转动手里的橘子。它们已经有些干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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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的清晨，明明窗外是一轮和煦温暖的好太阳，可是指尖和手里的橘子一起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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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张一张嘴，只能说：“那你趁今天主任准了你一天病假，自己好好调整调整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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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师兄。”芳岩这样说，放下橘子，自己将手背上的点滴摘下，“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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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雄看看她，没有反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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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处理好手续，快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差点在楼道里和人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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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护士脚步急停，在她面前一个急刹：“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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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芳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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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小护士喘口气，“你要找的那个病人，池萍，她昨天晚上已经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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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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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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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护士说，“刘医生给她介绍了华平第二残疾人康复中心进行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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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传真给我康复中心的具体地址，还有联络方式。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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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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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改编自《希波克拉底誓言》《医学生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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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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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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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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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在残疾人康复中心的小健身室找到池小映的时候，池小映正在练习使用假肢和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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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健身房，照出病人的身影。她显然恢复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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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整齐地束成马尾，脸色因为运动而显得红润有血色，手术后的虚弱与灰败褪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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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右手单手拄拐，并不躁进，踩着假肢一步一步地小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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