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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看她一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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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嗯”了一声，眼神还有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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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从病床上坐起身来，按一按额头，上下看了看左手上打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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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豪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哦，输的说是葡萄糖。你是医生，你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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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又“嗯”了一声，揉揉额角，眼神已经逐渐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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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说：“世豪，你怎么来了。”然后又左右找了找钟表：“现在几点了，哦，九点半。今天早晨手术的病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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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豪就略略笑起来：“我看你是好了，思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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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他将剥好的橘子瓣放在芳岩手里：“是你们科室的秦志雄秦师兄给我打了电话，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也是他接管了你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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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噢”了一声，将橘子接在手里，停了一下，才说了一声“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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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怔了半晌，她又说：“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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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这么客气，”周世豪说，“你一个人在华平打拼不容易。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是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也算能多一个同城的人有事互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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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看看周世豪，对方的神情很礼貌，但也诚恳。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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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朝阳初升，日光清白，安静地普照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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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芳岩没再说话，周世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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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安静了一会，周世豪轻轻地叫了一声：“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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