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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一怔：“你知道我在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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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芳岩点点头，“那时候你的轮椅用得还不太熟练。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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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和我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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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一顿，抿了抿嘴唇，“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不太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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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停顿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毕竟，我们上一次的见面，并不是以一种特别愉快的方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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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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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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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上一次见面结束时，池小映有些冒昧地点破：“‘因为意外而觉得过往的一切热爱，努力与奋斗都成为了空谈，生活不再有意义’，这并不是我的创伤后应激反应，这是你的。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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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只是说：“池小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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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笑着摇了一下头：“那个时候，是我不对。我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但我却冒冒失失地点破你的心结，还自以为聪明，觉得自己是在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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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芳岩好奇地看看她，“你那时候远远地跟在我身后，是想要和我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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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道歉吧，”池小映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想和你说一说话？那个时候，我快出院了，而出院以后，我们应该就不会再见了。我看见你，想起之前的事，觉得自己有点冒失。我不太想自己给救命恩人留下的最后印象，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冒失鬼，所以，我想要和你说一说话。大约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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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可以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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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池小映笑起来，“就像你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一样，我也不太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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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李芳岩失去意识，一头栽倒在医院的楼道里，池小映也远远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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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着轮椅赶向李芳岩的时候，两位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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