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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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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一直垂着眼睛，缄口不言，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平静地说：“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只要尽过自己的全力，努力过，尝试过，问心无愧，也就没有后悔和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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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豪一怔，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释怀地笑了：“是，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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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咖啡杯，他轻轻地握住芳岩的指尖，认真地说：“芳岩，我是真的为我们两个努力过。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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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芳岩反握住他的手，“也许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可是世豪，我也是真心努力过的。我真的，真的，也已经尽到我的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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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周世豪说，“你很好，芳岩，你真的很好。治病救人是你的好，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不够好，做不成医生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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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就摇了摇头：“你很好，世豪，你已经尽力在迁就体谅我。都是我，是我的职业特殊，才将我们两个搞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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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交握着双手，互相看看，再松开，终于都短促而真实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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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不算有大错。”芳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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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们试过了，”周世豪接下去，“实在磨合不来两个人的工作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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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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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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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你会找到能够更好地平衡工作事业与家庭生活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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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世豪笑起来，“当然你也是，芳岩，你会找到真正从心底里能够钦慕你作为医生的高尚，而不觉得和你在一起是一种迁就或牺牲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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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会有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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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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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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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同周世豪告别，再回到医院的时候，下午既定的手术已经开始术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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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医生匆匆地吃了一点东西，没有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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