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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镇静成为所有人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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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芳岩说，“飞机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急救包，我看一看，有没有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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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这样说，旁边已经有空姐赶忙递上另一个紧急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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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匹林，硝酸甘油，葡萄糖，心律平，心痛定，达喜，黄连素，沙丁胺醇喷剂，肾上腺素，治疗急症的药物大大小小地堆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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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国际航班的大客机，紧急医疗包并不算简陋了。药物旁边甚至配备了一组除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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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芳岩对着清单一项一项地翻找下去，一颗心却逐渐地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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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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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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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其实对这一天的印象有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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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二个小时的国际航班，早早地起身办理酒店退房，坐巴士到机场，办理登机牌，托运行李，安检，过海关，登机，起飞，她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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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这种疲惫不止来源于国际长途飞行的辛苦，也来自于细菌对身体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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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开始剧痛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非常困倦，池小映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无力，伸手扯了一下同事的手臂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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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裤脚卷起，同事倒抽一口凉气，胆小一点的舞剧团成员甚至被吓得哭了，池小映才在剧烈的疼痛中混混沌沌地意识到，她大概病得有些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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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舞剧团的成员们谈起这一天，都心有余悸：“小师姐当时是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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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记者采访她：“在飞机上与死神搏斗的感受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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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小映只是说：“那个时候我烧得糊涂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病那么凶，大部分时间只是觉得疼，所以其实并没有那种生死一线间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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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舞蹈演员这样说着，眼神无意识地飘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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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捕捉到了这样的飘忽，却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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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想，记者大概以为她在有意地回避创伤，他怜悯同情她的遭遇，因此没有再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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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池小映自己心里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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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飞机上的这一个生死劫的印象没有同事那样心有余悸，不止是因为没有意识到自己病情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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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昏昏沉沉中，除了同事的抽泣，空姐的惊慌，剧院经理的焦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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