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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月，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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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自己所下的毒中不是掺入了尝情草么？难道胥娘心悦之人并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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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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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娘莫生气，否则毒素进入脏腑便当真回天乏术了，此次算我输了，师姐心服口服，快告诉我解药究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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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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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梦闭了闭眼，握剑的手再紧了一分，指节隐约泛了白，出口的话语声交杂了痛恨难言的深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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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从来眼里只能看到她，就连这谷主之位也是她施舍于我，我何须她如此惺惺作态万般可怜？我不过想让她与我再比一次，正正当当败于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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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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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未出言的人轻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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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错了。”秦知白拥着心上人的身躯，低垂的视线自始至终未曾抬起，“师姑从来并非可怜施舍，她只是相信自己未曾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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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曲尘霏将手中带来的书册与留信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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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师姑前往图南前留下的信物，亦是她未能送出手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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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梦停滞一会儿，缓慢伸出手，接过了眼前的书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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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怔然的目光扫过信上文字，随即看向了已故之人本想要送予她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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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书册于夹层中封存太久，边缘已显出了些泛黄的痕迹，而其上字句却仍旧明晰如新，她曾经熟稔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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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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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江霁月想要赠予她的谷主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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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给她的不过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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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医之道，莫负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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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梦沉寂许久，手中剑丁零掉落于地，紧抿的唇线隐约已渗出了血，她紧握住手中书册，呢喃的话语声似悲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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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精诚……大医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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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般的低语落下，她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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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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