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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手中握着克己刀，清瘦的身躯微微佝偻, 似一张敛而不发的弓，紧绷了多年的弓弦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刻便要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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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原靠在院外, 口中嚼着方才摊铺上买来的杏脯，握剑的手上仍缠着一圈细布, 先前为救火而熏坏的嗓子亦未恢复原样，听来几分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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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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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抬了眼, 望着走近的女子, 身子仍半倚在墙边, 姿态瞧来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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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主说你若醒了应当会来寻她，没想到你比她想的来得还要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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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停在与她相距丈许的斜阳中，寂然虚弱的目光徐徐扫过了大开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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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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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墙边的人吐出了嘴里的杏核，出口的语调平静而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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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猢狲散，柳鸣岐死了, 六欲门的人逃的逃被抓的被抓，褚家上下现如今已成了一团乱麻,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自然只有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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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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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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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原瞧她一眼，手中剑鞘抵在地上，半垂下眸，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又送了一粒杏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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