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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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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如傀儡的两具蛊人就在眼前，腐烂的骨肉中发出声声低吼，宛如二十年前火海边城中数日未休的阵阵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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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迟疑许久，一名壮汉当先高喊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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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青云君已查明真相，还请张左使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人这般丧心病狂，竟然用满城活人炼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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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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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位表亲便是图南的，幼时还来我家与我同住过几日，她若当真是被人炼成了蛊，说什么我也要为她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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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人潮你一言我一语地叫嚷起来，激愤的话语似要冲破云霄，搅得本欲前来向青冥楼讨要说法的一行人皆不敢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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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众人叫喊着发泄了一气，张月鹿道：“经燕司事与青冥楼共同查明，炼蛊之人乃是六欲门一位堂主，名为柳鸣岐，其人本为东汜苗寨的一名通司，因私炼禁蛊受苗寨祭司察觉而被逐出三山十八寨，后得一人赏识，将其改换身份调入巡武卫，此人便是洛下褚家前任家主，褚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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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褚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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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弄错了吧，怎么会是褚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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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张口结舌，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一众百姓当下踌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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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开口的那名壮汉犹豫了一会儿，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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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我不相信张左使，只是褚家主乐善好施，从无恶名，洛下家家户户都曾受褚老太□□惠……还不知张左使手中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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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张月鹿应答，倚于车中的人悠悠道：“证据自然有，这两名蛊人便是证据。灵素神医神通广大，能以蛊人体内虫蛊寻到种蛊人所在，只要抓到柳鸣岐，自能从他口中得知一切究竟，届时真相大白，是非真假自可由天下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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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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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聚而来的人潮终于散去，毕月乌令楼中门人带走了张意清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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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景与秦知白一同上了青云山，张月鹿望着眼前未再易容改面的白发女子，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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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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