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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辞看着她，“你想将他们送去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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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摇了摇头，“帝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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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视着前方，缓缓道：“六年前临溪灭门案后，关入监察司狱的案犯全数被灭了口，临溪大约早已落入了老师掌控，帝临总有青冥楼在，应当还护得住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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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提及褚云琛，楚不辞顿了片刻，望出的目光透了几分再未掩藏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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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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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静默一时，双睫微微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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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毕竟曾有师徒之谊，她将我软禁于此，也不过是为了引你出现，因此并未当真对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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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话语平静，而楚不辞却仍是听出了其下微不可察的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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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相识十数年，她自然知晓褚云琛在眼前人心里究竟是何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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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她有栽培之恩，有识人之明，带她认清了天下之大，民生多艰，如今名满天下的浩然刀正是被她一手教养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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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般亦师亦母、得万人称颂的圣人，却成了一切罪恶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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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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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辞指尖微动，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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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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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话语声却在此时响起，打断了方欲出口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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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青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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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二人前头的一名少女回过了头，似是听得了两人对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着楚不辞，因着关押多日而蒙了一层灰的脸上亦透了几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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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辞微微一怔，细看之后却又露出了讶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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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六年前那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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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茶陵村被六欲门之人围袭，是她亲身前去解了茶陵村百姓之危，叫村中众人不至于遭柳鸣岐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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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竟还认得自己，少女不禁欢喜不已，“六年前我与阿娘被抓，是你将我们从恶人手中救出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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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前方忽然响起一道尖叫声，声响自东南的一处山谷传来，听来是方才跑散的茶陵村村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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