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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颅手术怎么可能不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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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的眼神渐渐绝望，“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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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打开热粥盒子，取出勺子擦干净，递给池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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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没接，说：“我被剃头了白鹭洲，我没有心情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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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就……也不是很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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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你给我个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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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还是别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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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怔怔地看着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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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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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更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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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剃头这个问题，宋七月安慰池柚说迟早会长出来的，黎青笑个不停，柴以曼在线搜索生发水，说找个好的回头当出院礼物送给池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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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摸着自己被剃掉头发的那一块地方，含着眼泪吃白鹭洲喂给她的热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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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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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被主人剃了毛后的自闭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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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从下午劝到天黑，才让池柚暂且放下了剃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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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只留白鹭洲一个人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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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知道白鹭洲这两天肯定没好好吃饭睡觉，所以监督她吃过饭后，叫她上床来和自己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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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没有推拒，她确实快累到了极限，而且她也很想抱一抱现在的池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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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躺在窄窄的病床上，白鹭洲小心地避开池柚的手术伤口，将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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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聊了很久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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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说她很想白鹭洲，白鹭洲说自己也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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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两天她们没有分离过，但她们都明白，彼此口中的“想念”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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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她们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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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窗户狭小的缝隙里吹进来，透入一丝令人舒适的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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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的神经在夜风的抚慰下逐渐舒展，残留在心里的后怕被月光晒干，紧紧相贴的皮肤交换着各自的美梦，呼吸错落，铺卷在枕头上的发丝也在拥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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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安眠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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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半夜的时候，池柚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在白鹭洲怀里忽然连续地翻了好几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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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浅的白鹭洲被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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