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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quo;我们现在只能反复冲洗她的颅腔，立刻缝合硬脑膜。因为这个感染，手术时脑部血管暴露在外的时间延长，虽然一直在用生理盐水湿润，但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引发血管痉挛。而且她出血量太大了，太危险了，今天只能暂停，先用抗生素治疗感染，改天再重新开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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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交代完，便转身回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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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血管痉挛……”黎青的脸色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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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七月忙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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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以曼也急了：“就你一个学医的，有什么隐患你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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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抬眼，看了看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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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明白这一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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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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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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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直说了，她接下来几天，大概率会因为病菌感染而高烧不醒，脑部血肿也没有清除干净，目前也不清楚未清除的血肿还分布在什么地方，如果在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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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艰难地咽了咽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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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仅仅是血管痉挛就已经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了，脑干要是还有血肿，情况就更不容乐观。脑干影响着生命体征中枢，血肿严重的话就意味着，呼吸和心跳都有概率会随时直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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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黎青如此冷静的人，也没能忍心将最后一个词语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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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沉默半晌，忽然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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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只是磕了一下头，做手术之前她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她进手术室的时候都不是被推进去的，是她自己走进去的，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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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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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授，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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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冷静。你说的那些，都是有可能发生，但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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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都还没发生呢。”宋七月压下鼻腔的酸涩，努力安抚白鹭洲，“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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