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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池柚的问题，只尽量平常地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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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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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早就吃饱了，看白鹭洲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点点头，起身和同事们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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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农和杨乐荷送她们到大厅门口，走时寒暄几句，又嘱咐了池柚明天上班的一些细节，叫她还是得记得自己带饭，这边外卖和打车一样难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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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过谢后，池柚便跟着白鹭洲，两个人一起向墓园外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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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儿，白鹭洲一直没再讲话，池柚和她说话，她也是心不在焉地“嗯”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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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快走两步，走到白鹭洲身边，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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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刚刚还能和他们有说有笑的，突然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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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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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静默半晌，眨了眨眼，看向周围林立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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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以后，也要埋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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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愣了愣，“你……还在想我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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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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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那只是一个假设而已，我不是想和你讨论我死不死的问题，我就是想知道，我的工作是不是可以给家属带来一点慰藉，能不能让被留下来的人少伤心一点，哪怕就是一点点，也说明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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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但我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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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停下了脚步，池柚也跟着停下来，两个人都用目光触碰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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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女孩左眼球丢失，右臂和右腿大骨遗缺，大部分内脏腐化严重。然后你又问我，如果你和她一样死去，我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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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的声音里已经出现了一点抑制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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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对于我来说，不管入殓师能不能把你缝补好，缝成什么样，我感受到的痛苦，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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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看着面前严肃到陌生的白鹭洲，想努力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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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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