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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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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对不起。姿态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正低着头等待训斥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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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白鹭洲本就莫名低落的心情更加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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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仍旧是找不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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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我说这些话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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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一句时很严肃，仿佛还是平日讲课授道，每个字都极力地想要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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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嗯，我知道，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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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温顺地应下，仿佛永远是对方带过的最乖巧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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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雨已经开始丝丝密密地坠入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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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雨落，池柚飞快地揩了一下眼角，匆忙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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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你怎么走？这里很难打车，网约车也不好叫。我晚上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没有时间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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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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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而且晚饭也还没吃，爷爷奶奶他们都已经煮一半了，现在走很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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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不知道白鹭洲是想要留她，还是真的嫌送她回家太麻烦，亦或是实实在在地训斥她不懂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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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垂了头，双手的手指绞成一团，声音很小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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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您怎么安排，我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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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晚吧，我给你另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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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也站起来，端起两瓶都没怎么喝的汽水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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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要大了，进来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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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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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缓缓吐出一口气，细密雨雾已经蒙上了她的眉毛和睫毛。她隔着这样的雾，还站在原地，望向白鹭洲走进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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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瞬间很想趁这个时候，直接转身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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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或者回姥姥那里，只要回到一个有毛茸茸的小兔子的地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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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鹭洲在踏进门槛时忽然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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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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