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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飘向脚下，嗓音小到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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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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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系好安全带，轻轻拧动钥匙，打着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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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真的很像我的家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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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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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看着车窗外开始变化的景物，扯起唇角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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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我说的很多话，妈妈，姥姥，姥爷，好像也都和我说过。比如……催我找规培的单位，劝我摆正心思去想一想未来发展的事。还有、还有询问我身边出现的朋友，然后又拉扯回‘前途’这个问题上，你们如果知道这个人会对我的未来有帮助，脸上就会出现很欣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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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扶着方向盘，眉目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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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你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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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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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开脸，眼睑蓦地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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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又开口，似是不经意，却又缓慢郑重得仿佛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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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谁会不把自己的小学老师当做长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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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扭过身，胳膊支在车窗边，撑在颊边的指骨陷进腮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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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作去看路边一闪而过的小野猫，也装作没听到白鹭洲那句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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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云州已经开始慢慢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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