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里,老奶奶念的每个字都像刚融化开一点的雪糕,黏黏糊糊的,十个字里面听不清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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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丝,裹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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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电线杆上,细长线绳随飞鸟的起落而颤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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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池柚忽然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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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弄脏了,明天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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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没回头,语气平淡地说:“等晚上忙完了工作,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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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那明天好像……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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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它干之前,我会每天替你把课本和文具带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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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替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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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鹭洲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肩上的成人挎包,“就像现在这样,装在我包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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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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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很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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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没事,没有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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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的课本而已,没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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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摇摇头,“不只是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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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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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窘迫地笑了笑,解释:“如果是以前的班主任老师,他肯定会直接给妈妈打电话的。虽然妈妈是相信我的……但是我懂,妈妈相信我是因为她是我妈妈。班主任老师相信大家的话,是因为大家都那么说,也、也不奇怪,他是……班主任嘛,他要照顾更多的小孩子的,因为班上不止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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