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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的脸上正是满登登的窘迫与愧疚，眼眶都红了，听白鹭洲这么说，耳朵却又迅速地泛起一抹红。是那种将将成年的孩子才拥有的、蕴含了些许幼气的年轻稚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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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都马上要读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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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又问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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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以后还可以给您送礼物吗？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就是想感谢您以前对我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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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谢谢，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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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却像没听到，继续说：“我以后再送，都会在卡片上写明白：都是合法途径获取。不会再引起误会和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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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已经说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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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沉默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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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都将她的额角晒出细汗时，她才低下头，很小声很小声地轻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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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师，我小的时候，所有老师来关心我，我也都说‘不用’。只有您，最后……还是……坚持关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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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池柚摸上自己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条陈旧的编织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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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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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继续往前走，也没有回应池柚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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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池柚会常常去云师大，给白鹭洲送水、送糖、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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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送，就是两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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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池柚只送送东西，或是旁听一下白鹭洲的美食鉴赏课。除了偶尔还会拿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外，不会再做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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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也就是跟在白鹭洲屁股后面晃一晃，默默地当个挂件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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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当年的小池柚一样，一言不发的，带着几分怯懦，在白鹭洲回头时，嘴里犹豫地含起半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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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都在议论说，隔壁医科大的池柚在追他们师大的白教授。津津乐道，夸夸其谈，无比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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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来讲，作为一个追求者，池柚没有什么原则性上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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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长久，细心，从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适。有距离感，一直都很小心地把握着分寸。感情纯粹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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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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