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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的小墨已经讨厌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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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瑶心里苦笑，这何尝不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呢。抛开作为暗恋者的爱儿不得，从经纪人的角度来说，顾墨这样的艺人已经算是够好带的了。天赋绝佳，态度上进，生活习惯良好到近乎严苛，从不无任何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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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排除迷恋肖琳菲这位咖位档次都差她十万八千里的流量小花也算不良嗜好的话……汪瑶心里涌上疲累，如果她只是个单纯的经纪人，管天管地管空气也管不到顾墨追星，然而从暗恋的角度出发，对爱人的占有欲是绝不允许自己暗恋着的人心里还有别人的，哪怕是爱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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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本能的危机感告诉她，顾墨和肖琳菲之间，恐怕早已不是普通的关系了。顾墨对感情的态度向来跟她的外表一样冷淡，而且公私分明，是绝对做不出为了偶像就把角色机会让出去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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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琳菲，肖琳菲，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肖琳菲……汪瑶在心里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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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汪瑶的言语里有无尽的苦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但以后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再提合同的事。你知道，这样我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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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墨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无框眼镜边缘压也压不住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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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不是当年合同上预付的薪金，罹患肿瘤的母亲可能就此离自己而去；何况这些年若不是汪瑶，自己又如何能在这个大染缸似的娱乐圈里出尘不染，遵循着自己的理想一步步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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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瑶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顾墨放软了语气，起身去牵沙发上汪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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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寓所，顾墨只在客厅呆了一会儿，就重回楼上自己那间追星专用的房间里刷起了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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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微的动态是前几天早就刷过的，超话群里的同胞姐妹也就啃着吃剩下的粮自娱自乐。说来也是，肖琳菲自从进组后就一直在安稳拍戏，经纪团队可能也是考虑要转型的问题，有意控制了网上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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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心里突然没来由的烦闷，也许是这么多年来追星已经成了她生活里不可分割的习惯，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现在一天不见到对方，心里的空虚就像一个玻璃罩子似的，闷得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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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呢？”顾墨苦笑，“不是说好要保持距离的吗，怎么才不见一天，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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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间，手机铃声又不要命的叫嚷起来。顾墨刚按下接听键，夏小彤咋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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