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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只是突然想看星星。”顾墨摇摇头。窗外，是城市特有的车水马龙的夜，霓虹在车流的尾气下熠熠生辉，上方的夜空被高楼大厦割裂成无数个口子，隐匿的星辰在浓密的黑云里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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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这雾霾天的哪里看得到星星？小姐姐你要真想看的话，诺……”肖琳菲拉上窗帘，按下了墙壁的某个开关。包房顶上的射灯全部熄灭，紧接着，吊顶中央的玻璃大灯变换了颜色，从装饰灯孔里投射出了一颗颗星形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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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这才注意到，头顶玻璃灯的吊饰，恰好是星星形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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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琳菲来到客厅中央，华丽的转了半个圈，此时，射灯也追随着她的身影流转，将星形的碎光全都撒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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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从银河中走出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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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的立体声响还在继续，肖琳菲拿起话筒，流畅的跟上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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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唱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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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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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仅仅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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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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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解冻冰河/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顾墨在心里轻轻哼唱出了后面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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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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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上部戏的片酬没结到，母亲得肿瘤住院，刚接的试镜又因为形象不过关被拒了？那是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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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露脸的，但今天为了你开心，姐破例给你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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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么哭了？哦，脸没我长的好看？我跟你说，这没办法，咱这是天生丽质。再说你一个演员再怎么着急上火也不能不重视脸呀，我要是导演，看着你那张痘痘脸也得把你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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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大不了你受不了这种刺激，我给你唱首歌算了。”屏幕那边的视频窗口关闭，传来一段还有些稚嫩的甜美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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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一个糊到地心的小演员在□□上，从一名只露声不露脸的网络毒舌小主播那里，第一次听到了许嵩的这首《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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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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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辗转反侧/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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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有换季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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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的最后一个音戛然而止，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暗了下去，只留中央的肖琳菲披着一身的星光站在那里，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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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个闷热的夏夜，从出租屋敞开的窗外透进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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