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意外?什么意外?她……她不是在娘家吗?怎么会出意外?!”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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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抬起眼皮,迅速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人送来时已经……是交警那边移交过来的。听说是……车祸?好像是过马路的时候……”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在描述一块石头,“节哀顺变。您先看看证明。”
我没有签字。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引着,办了一系列冰冷刺骨的手续,签下了一个个毫无温度的名字。走出医院大门时,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刮过脸颊,带着凛冽的寒意。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宣告终结的死亡证明,掌心全是冰冷的汗水。
接下来的几天,像是被浸泡在一种粘稠的、灰色的胶水里。时间失去了刻度,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煎熬。岳父母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像熟透的桃子,看向我的目光里交织着巨大的悲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甚至是责备。空气里充斥着悲伤的低泣和压抑的叹息,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处理各项事宜,联系殡仪馆,安排告别厅,麻木地接收着亲戚朋友程式化的安慰。他们的声音嗡嗡作响,像隔着厚重的毛玻璃,听不真切。只有岳母低低的、不断重复的啜泣声穿透层层迷雾,清晰地钻入我的耳膜:“……我的小雅啊……我的傻孩子……怎么那么难啊……老天爷不开眼啊……”
告别仪式设在殡仪馆最小的一个厅,白色的菊花簇拥着冰冷的棺椁上方那张放大的遗照。照片里的田晓雅微微笑着,眼神温柔清澈,一如当年我第一次遇见她。岳父岳母早已泣不成声,被亲戚搀扶着,几乎站立不住。我像个影子站在角落,巨大的空洞感和不真实感笼罩着我。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两个月前,她还好好的!她只是生气了,只是回娘家了!怎么会……怎么会躺在那冰冷的盒子里?
这时,我感觉到衣服下摆被一只小小的手轻轻拽了一下。低头,是女儿。她的小脸被大人们悲伤的气氛吓到了,怯生生的,仰着头,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又指指灵堂中央妈妈的照片,用小动物般稚嫩的声音,清晰地说:“爸爸……妈妈……头痛痛……好痛好痛……”
我的心猛地一沉!头痛痛?孩子的话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猝然劈开了我混沌的大脑!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皮!我猛地想起那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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