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皱纹,头发也已经花白,但那双眼睛,却依然闪烁着熟悉的光芒。
“颖儿……”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你……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嗯,我回来了。外祖母,您……您还好吗?”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着我的手,开始讲述起这些年来的经历。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们。”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知道,我当年离开是错的。但是,那时候的我,真的太累了,太伤心了。我……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静静地休息一段时间。”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原来,这些年,外祖母一直在漂泊,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安放自己心灵的地方。而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无尽伤痛和回忆的地方。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是想让你们帮我养老。”外祖母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我……我只是想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回到这个家,能和你们在一起。”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我同情外祖母的遭遇,希望她能有一个安稳的晚年;另一方面,我又担心母亲和舅舅他们的反应,毕竟,这么多年的恩怨和隔阂,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去找母亲谈谈。我知道,这件事的解决,需要母亲的态度和决定。
当我来到母亲家时,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到我回来,她有些惊讶:“颖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外祖母的事情告诉了她。母亲听后,沉默了很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她。”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她当年离开是有苦衷的。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和隔阂,已经太深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原谅她。”
我理解母亲的感受。毕竟,这么多年的分离和陌生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但是,我也明白,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位老人,毕竟是我的外祖母,是母亲的母亲。她有权利得到我们的关心和照顾。
“妈,要不……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她吧?”我试探着说道,“也许,当我们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会发现,其实她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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