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君安,在夕阳落幕的树林里发泄着压抑许久的怒吼。身下是他母亲的照片碎成一地,他的眼睛充血像猩红的野兽控诉着什么。
也是那一天,谢氏集团宣布在海外疗养的谢夫人因突发急病去世。那天之后,谢氏集团很快又迎来了一位出身更好的新夫人。这位夫人一改常态,永远积极活跃在大众视线里,以至于现在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前一位谢夫人的存在。
李年昕低下头拨弄着窗台上的吊兰,屋内似乎一直都在互相控诉着拥有一个疯子母亲的悲惨人生。但她知道那个女人是爱孩子胜过生命的,这种坚信来源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她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总是从小各种打压自己。一点点抽去自己筋骨,差一点死于深渊的存在。如今八年过去了,她和父亲从未留下过什么就直接消失在这座城市。
到头来,她依然可信任的只有那些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意念的存在,去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
“要不要跟我走,我帮你换一个新身份去开启新的人生。代价是成为我的 Jenny……”那时候傅堇臣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深渊中传来的救赎圣音。
对于当时浑身遍体鳞伤、身上散发着伤口化脓气味的自己来说,这个提议简直就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她心想:如此破烂不堪的身体和灵魂,还有什么可害怕失去的呢?
那个总是擅长剥去人性的外皮,暴露其原始动物性的男人,虽然她时常痛恨他的疯狂和残忍,但也感激他在深渊中给予自己的那一丝希望,让自己能够活到现在。
即使他将自己拖入了更深的深渊,她也仍然心甘情愿地代替黑夜中的魑魅魍魉,为他铺设前进的道路。
突然,卧室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断了李年昕的思绪。她立刻冲向房间,看到眼前扭打成一团的兄弟两人。
他们仍然纠缠在一起,目光都紧紧地盯着李年昕,似乎在等待她要站队哪一边的决定。
李年昕不屑一顾的回到床上继续躺下,蒙头入睡。“要打就出去打,你们兄弟二人都是神经病。不要耽误正常人睡觉!”吼出来这句话,李年昕觉得心口的压气都小了不少。
只剩下愣住的二人迅速撒开手,谁也不服谁的站到房间的两边。
傅堇臣走到床头柜前蹲下,翻出车上一样的香薰灯为李年昕点上。闻到味道的李年昕眉头动了一下,闭着眼点了点头伸手示意他走开。他嗤笑了一声,轻轻的吻住李年昕的额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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