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养

“咳咳咳……”一道咳嗽声引起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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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老四媳妇刘氏一副病弱的姿态，艰难倚在门上，说话都带着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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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给我养吧。”刘氏见王老太太看向她，又鼓足勇气说，“我昨个儿做了个梦，梦里……就有这么一个孩子，说是上天怜我，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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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的眼睛落在门口的刘氏身上，她看不清那人具体长什么样，可她周身的动作，像极了：“……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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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刘氏不知怎么便听见了，下意识应了声，话音一落，就怔怔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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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那心头天大的冰窟窿，忽然就有了一团火，填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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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四忙跑过去，把刘氏扶住，心疼极了：“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了，你要多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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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挤出个虚弱的笑，顺着王老四的力道走进屋子里，目光一直盯着那躺在褥子里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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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太像了，真像是她梦里梦到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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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小小的一个，一样喊着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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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给我养吧……”刘氏不敢去碰娃娃，怕把身上的弱气传过去，只是哀哀地祈求，“就让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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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太太抿着嘴，全家人的目光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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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孙子更是双手合十，做出求神拜佛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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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是村头作揖的小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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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王老太太咬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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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娃娃嘛，他们老王家就没有养不活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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