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南甸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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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城看向儿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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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羽将算盘拨回原位，对母亲笑了笑：“娘，我们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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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瑗朝儿子伸出手：“你陪为娘去林子里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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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荒山野岭的，无甚玩乐之地，母亲每日在山上确实无聊，季清羽想到这点，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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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屋子，往林子里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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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松不远不近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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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瑗瞥一眼后头的冷松，对儿子道：“咱们如此与进山为寇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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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羽笑意温润：“娘，咱们都要造反了，这与为寇的区别，娘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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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父亲落草为寇，后被母亲看中，展转进了军营，混得一个正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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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如今却是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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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当诛，毫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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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瑗忧心道：“来山上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咱们走到这一步是不是错了？如今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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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羽摇头：“没有余地了，除非我不曾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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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瑗自然知道儿子口中的她，是指黎语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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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为了得到她，软的硬的，疯癫的，各种方式都试过了。她就是铁石心肠的女子，若是心里有你，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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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处，夜瑗自己也说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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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怎么会是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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