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撒豆成兵术

不买他们两个大历人的账，只认那个凸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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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前攻入受降城之后，凸勒人要屠城，他和郑彪竭力反对，并且列出种种弊端试图说服他。然而什么用都没有，十万城中百姓，尽数被凸勒兵残害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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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血流成河的时候，王魁和郑彪站在城头，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肖宅的一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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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俩刚刚被十四从牙行里买回去，银朱给他们训话。她告诫他们，拥有武力和权势并不是他们为非作歹的底气，倚强凌弱在肖宅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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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人问：“银朱娘子，那要是别人先欺负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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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银朱说，“钱账钱清，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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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还血，血债血偿。这两个词这几天一直在王彪的脑子里徘徊不去，包括银朱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却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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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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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大历狗！”一个凸勒兵的唾骂传进王魁耳中，似乎是为了让那五百个俘虏听明白，所以凸勒兵特意用大历话骂的。不难想象，这是他会的为数不多的大历话之一，其余也都是侮辱性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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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词汇很可能是他们在杀人的时候跟受降城的百姓或者投降的大历兵学的，一边屠杀，一边让他们教他们这些骂人的词汇。这能给凸勒兵带来极大的刺激和欢愉，在他们看来，比单纯杀人要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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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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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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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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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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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魁的马走得慢，各种各样侮辱性的词汇传到他的耳中。有大历话，也有凸勒话。还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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