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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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定然也是因为清楚姑母身死的凶手另有其人，才只是罚阿玥跪在太极殿前。”十四接着道，“而之所以迁怒于他，则是因为姑母是陛下的女儿。陛下因为她的死哀痛，却又因为无法找出真凶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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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女帝坐起身，“你敢这么对朕说话？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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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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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天子，掌生杀大权，臣妇自然害怕。”十四道，“但是陛下，阿玥何其无辜？明明是有人欲借姑母之死加害于他，他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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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无辜？若不是他，荣安何至于被幽禁掖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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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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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盏撞地碎裂，飞溅出来的碎片滑过十四的额角。片刻之后，鲜红的血液流出，先落到眼角，然后顺着侧脸一路滑到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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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她心中却是喜悦居多，因为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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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再继续和女帝辩论荣安公主被幽禁掖庭宫的缘由，而是静静地，等待女帝发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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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里碎了一台琉璃盏，倒下一尊孔雀头鎏金香炉，十四跪在炉灰与琉璃碎片之间，不卑不亢，垂眸望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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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半刻钟的寂静过后，女帝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阿玥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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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女帝主动提起左丘玥，还是直呼起名，十四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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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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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位，朕可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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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抬眸，看向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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