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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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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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以来女帝时常传唤太医，身体倦怠，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礼佛事了。今日她同往日一样，沐浴焚香之后，素衣披发，跪与慈眉善目的观音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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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的佛珠送给肖墨之后还未添新的，双手合十，双目闭合，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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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后方放着一个蒲团，一锦衣男子跪在其上，和女帝一样的姿势，虔诚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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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诵完，女帝开口道：“可查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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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男子放下双手，置于双膝之上，回答道：“回禀陛下，已经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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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轻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眸。这双眸子不见老迈之人常有的浑浊，而是平静清明之中暗藏锐利，有着不怒自威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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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都做了什么？”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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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经查实，荣安公主于半年前在平康坊买得一名肖似梅家二娘的女子，名唤红缨。事后又买通河南王府的一名内院管事，将红缨送入府中。五日前，河南王世子肖砚入都，红缨扮作梅家二娘跳入湖中。世子情急之下入水救人，遭她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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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沉默片刻，继续问道：“如今那婢女在何处？阿玥他们查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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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自那晚之后便不知去向。”男子答道，“那名带她入府的管事在事发的第三天被查出，隔天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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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罪自杀？”女帝抓住这个词汇，“阿玥和他的媳妇，可不是这么粗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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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略顿，道：“那人身在奴籍，死后由河南王府自行处置。尸身……未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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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朝律令，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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