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令让她像是奔波了大半生般疲惫。
她面色白得吓人。
她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回家的钥匙——一截已经彻底枯萎的樱花树枝,口腔之中忽而泛起一阵苦得人眼前发昏的滋味。在这一刻,在心底腐烂了的回忆又露出他令人无法割舍的面目,让她眼眶又酸又胀,那溃烂的永不再复活的过去,顺着泪腺止不住地往外逃窜。
屋子里漆黑得诡异,她踏入玄关,像是把自己喂进了匍匐在黑暗里的异兽嘴里。
所以她又给自己一刀。
她盯着阴冷的蛇目,无动于衷地给自己多添了条伤口。
玄关的电话响起时她已经脱力坐在墙角,自暴自弃地不愿意再挪动自己。
“玉绪姐姐。”游子欢快的声音令她的视野又明亮了一些。
游子立刻听出她的语气不对劲,“玉绪姐姐,你怎么了?”
生病了,才会看不见自己生活的世界,才会分不清自己身边的人,才会错把回忆当经历。
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只剩下了刺啦刺啦地电流声,游子的呼唤变得模糊。
最后一刀落在手腕上,用力地,极深地,血如涌泉。
等到她冷静下来时,她认为自己大概真的要死了。
她有些想笑。
失血过多昏迷过去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分不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睁不开眼睛,只有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舔舐着脸颊不断的往衣领里钻。嘴边余留的滋味咸淡苦甜皆有,然后悄无声息地混进血液里,载着生命缓缓远离现实。
体温缓缓下降,脸色由白转青,她瘫在地上,睫毛上挂着的一串水珠化在了眼底,和渐渐溃散的目光融为一体。
她发不出声音,只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
耳边的声音无比平静,“睡吧,睡吧,醒过来一切都会好。”
黑崎一护还没进家门就被游子的哭声吓了一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游子看见黑崎一护,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哭着说:“哥哥,哥哥,玉绪姐姐出事了。”
游子抽噎着解释,抓着他的手,“我不知道,玉绪姐姐在求救……哥哥,去救救她,救救她。”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朝仓玉绪的那声尖叫,“她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好疼,疼得快死掉了。”
他径直闯了门禁,保安的声音还没听个真切就被他踹开楼梯间的大门的动静盖了过去。一鼓作气地从一楼爬
门后迟迟没有反应,他也没犹豫,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等他进门,冷意夹杂着血气,让他手脚冰凉。
朝仓玉绪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安详的睡眠,蜷缩着身体,像是回到了年幼时期的摇篮里。被轻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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