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方参军眼神儿飘忽了一下,艰难地从那个名字上挪开把目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把簿册迅速一合,递给司书办,淡笑道:“放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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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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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少康转身要去收储簿册的时候,方参军又唤住了他,笑吟吟地道:“今晚放了衙不要走,陪本官去赴个约,吃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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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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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该上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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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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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副都御史肖鸿基正在昏睡,忽然被侍妾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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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漳州知府,任满后迁任都察院,还没在临安购置自己的房产,这是住的是朝廷分配的官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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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给他的官舍不算太大,因此家人就没迁来临安,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侍妾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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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侍妾的话,肖鸿基就想起身,却只觉浑身酸软,骨头缝生痛,脑袋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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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见状,摸了把他的额头,惊呼道:“呀,老爷,您额头好烫。奴家得赶紧给您找个医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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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上衙,我今天还安排了一天的讯问呢,我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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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鸿基迷迷糊糊地想着,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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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妾吓的不行,赶紧喊来丫鬟,端进水来,她亲手投湿了毛巾搭在肖鸿基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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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便让老家人立刻去请医士回来给老爷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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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鸿基这些天为了和萧毅然、卢承泽他们争抢吏部的几个关键涉案官员,只好从早到晚不停地开庭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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