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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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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皱了皱眉,既然张孝祥挑开了这个话题,他也就不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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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急召我回京,是不想我继续立功了,可阵前换将又是大忌。所以只好暂缓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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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祥摇头苦笑道:“关中,长安啊……,若是唐朝太宗皇帝,定不忌惮臣下屡立灭国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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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笑道:“秦王是马上的皇帝,压得住众虎狼,如果李世民是咱们官家,只怕也是一般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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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祥一愣,问道:“子岳……不觉得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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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摇头:“有些遗憾而已。天下事,不必尽在这一世做尽了,天下事,也不必尽在一人手中作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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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把玩着酒盏,看向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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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河窗前粉红氤氲,各处河房都挂着大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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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笼里是蜡烛或油灯,不比后世灯罩里边弄的是电灯泡,光线自然并不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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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唯此更有暧昧气氛,使那参差的楼阁于朦胧中更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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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道:“好在,西夏已经成为我大宋国土,陕西门户,也已掌握在我大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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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人不是好相与,贼亮扶持纳兀儿,早晚会引狼入室,东北的完颜驴蹄更是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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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说到这里,重又看向张孝祥,微笑道:“所以,何必担心呢安国兄,我大宋局面,从未如今日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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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祥定定地看了杨沅一阵,问道:“那……子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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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向他举起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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