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完全失控,哪怕是脚下的枷锁也无法阻止她的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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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人行有些惊怒,张口就要怒斥,却见那白发人拉住少女,一手帮着她按着头发,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就像家长安慰孩子一般安抚她,低声道:“没事,放轻松,不必在乎,你的头发很好看,那是你出色的证明。你看你多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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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人行目瞪口呆,他竟不知道,这白发人说话竟能带着如此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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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全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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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目光越过小女孩儿的头顶,射到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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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历极丰的人牙突然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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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人行老练的直觉令他浑身战栗,腿不受控制软了下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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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挽着女孩儿的手,淡淡道:“很好,我正要你效犬马之劳。所以要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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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嗤的一声,鲜血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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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胡萝卜样的肥手飞起,在牙纪的惨叫声中砸落在地,鲜血洇湿了一滩。大拇指上还带着一只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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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切割入肉之声连响,在场的壮汉无不滚倒在地,或缺手脚,或连身而断,鲜血四溅,霎时间如屠宰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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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明镜哪里见过这个,虽刚刚缓过些情绪,也忍不住双腿一软,跌倒在地,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牙关咯咯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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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白发人的手重新按回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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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修长有力,纤尘不染,没有一丝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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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看,看看他们痛苦的样子。这些痛苦本来应该发生在你身上。而且比这残酷百倍,那是长久的、无止境的,绝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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