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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昭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自然是应当,更重要的是不要变成那样的人。”他轻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道,“希望我记得今日的感受,切勿以后将这等艰难施加给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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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呼吸一顿,连旁边的少年都侧脸看了汤昭一眼,又转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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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隋风道:“我不知道将来你还记不记得今日,但你会这样想,真的应该让你中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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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昭笑道:“中状元?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连个秀才也考不上。再者我以后也不想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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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一下子急了,道:“胡说!你不读书想干嘛?好容易托生个读书识字的人家,现在遭了难,全指望读好书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你不想想自己的前途,我还想世上多一个为我们做主的好官!莫非你怕寄人篱下,难以读书吗?咱们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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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昭听到‘寄人篱下’愣了一下,道:“我正是考虑前途。如今这个世道,还是读书的世道吗?我以前不懂,这几日渐渐有点懂了。风哥,你比我见识多,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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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不说话了,片刻后方道:“世道是乱了。自从阴祸出现,活着越发不容易了。今日还好好地,一场阴祸下来人都没了。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今天就不要活了吗?朝廷还在,也有人在平乱,其实日子还是渐渐好起来的。只要还能过日子,就要奔着好了去。说到底,要光宗耀祖还得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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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昭道:“说到光宗耀祖,难道薛家的门楣不够光鲜吗?读书的要有那样的门楣,至少也得是七品官吧。每县册封一个大侠,什么宅邸、匾额、门楣还有爵位一样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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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兀自摇头道:“比照县太爷,终究也不是,那是野路子。有近路不走为什么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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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昭道:“我知道,但侠以武犯禁,这样抬举江湖武者,明明白白是乱世征兆,就像开乡勇团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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