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说一句“陆总再见”,不再是小陆总,显然是已经逐渐认可了这位年轻的掌舵人。
陆景行突然觉得好笑。他爸活着的时候,他总是明里暗里反抗,现在突然不在了,他反而开始逼迫自己活成他曾经的期待。
一路上有眼尖的认出了陆总,同时轻声说了句“江先生喝得有点多。”
不过,刚才路过那人想说的意思不是酒喝得多,而是莺莺燕燕有点多吧。
陆景行看着这一切,直接拔掉了一边的音响,“都出去”。
很快,屋内除了他俩再无一人。
江齐还是那个姿势,眼神有了几分清明,“不好玩吗?你记不记得我们重逢就是在类似的场合,只不过那时候你们坐着,我站着……”
“陆景行,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好多好多钱。”
“我突然想起来秦柯跟我说过,说只要我——”
沉默了几秒,江齐继续解释道,“是给小玩意的,不是,不是给……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几不可闻。
“他分给你的都是最省心的资产,你没有从小长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公司那群人你玩不过他们。”
陆景行不是全然冷情的人,他明白那样的事情开端也有自己的一份,
身边的青年刚刚又踉跄着倒在了沙发上,索性侧着把头埋在一边,半晌后突然转头问了句,“诶,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而主人公之一只是冷眼路过。
然而等江齐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某人已经坐在一边处理公事了。
以前那人也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维持一副认真工作积极上进的姿态。
江齐顿时啼笑皆非,不禁调侃,“这么一说你和他倒确实挺像的。”
“起码在你俩都拿我当过替身这件事情上。”
“开个玩笑。”江齐止了话头。
他盘算了下自己的资产,觉得自己就算从现在开始每天躺平,一天花以前一年的开支,也足够用到老死了。
不用去掺和陆氏的庞大商业帝国,也没有继续之前的工作,不需要再勉强和任何人联系。
痛苦不再折磨他,但是倦怠接管了。
也有时候她突然醒过来,又哭又叫,骂着陆廷之那个王八蛋,说他不仅害了她丈夫,还要害她的儿。
病房又重新恢复寂静。
最近他倒是常常跟秦柯见面。
“差点?”
江齐没听说这事。
“吃醋?”江齐也笑了起来,“吃你的醋还是吃江齐的醋?”
手机里短信跳出来,是陆景行问他回不回家,他说回。
毕竟他俩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