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躺在床上突然问道,“齐齐,你衣服怎么湿了?”
就像当初江阳死后,他尽力做了一切,变得更乖,更能干,更“热爱”学习,却不再能得到她及时的夸奖与欣慰。
她似乎依然在意他,又似乎不再看得见他。
那天,他们吃完晚饭。
“好!”他一向是个乖孩子,自然应允,然而等他走到楼下才想起来那东西涨价了,要六块才行,于是只能又爬楼折返。
因为他听到了他爸说——
他妈却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收拾着手中的碗筷,许久后碗才被放下,发出了“咚”的一声。
“不,不全是因为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有家庭,有江齐,就算,就算没那么爱,但很多家庭不都这样一辈子过去了吗?”女人的声调逐渐提高,这些日子以来不良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
“别拿这套话堵我,所以说,你还是怪我当初威胁你结婚?”一声哼笑。
女人镇静了下,哼了一声,“那就算离婚,你又能如何?”
“江阳你贱不贱啊,他当初抛下你说结婚就结婚,那时你狼狈成那个样子,现在挥挥手又让你回去?”
“不得已?是家族地位让他不得已,还是金钱权利让他不得已,现在等人死了就可以了是吗?我不会再把你让给他的,我不同意。”女人控制着自己的歇斯底里,将碗筷端去了厨房,剩下男人继续擦着桌子。
走出疗养院的时候,江齐遇上了催收的。
“哟,巧了不是。”那大哥对着江齐,吹着口哨走近。
旁边的门卫探了探头,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要在门口惹事。
“最近发达啦,阿姨这疗养院住着也不便宜吧?”显然来人也不想在摄像头下闹事,勾着江齐的脖子拖到了旁边小道。
“你当我赵哥傻啊,哪个被要债的不是这么说,前两天去酒吧找你说你不在了,怎么,不卖脸,改卖身啦,哈哈哈哈哈。”对面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我遇到了以前的老同学,给我介绍了个更来钱的工作,你们要是想要,过两天我就打给你们,要是不要,你们今天把我打死了也没钱,反正疗养院你们也进不去。”
“啧,到底像是发达了,口气硬了不少。”
江齐看着人消失在巷口,又在原地站了半分钟,直到被远处的汽笛惊醒。
迟早变态,江齐常常这样想。
他想说自己也发过传单做过家教力为家里减轻负担,可他看着他妈那张憔悴狰狞的脸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的太晚了。
江齐坐在那间窄小的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记忆里那张脸也曾年轻过、美貌过、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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