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打掉这些根。”
秦月柔点头:“可以先从‘谢家惨案’下手。”
卿瑶神情一黯,咬着唇点头:“谢老三的女儿是我以前在媚骨楼中最要好的姐姐之一,叫‘阿宝’……她生得水灵,却从未卖身,始终想赎身归家。却因一次拒客,左文枭一怒之下,将她打得重伤,后来……她跳了河……”
朱裕同低下头,拳头缓缓收紧:“那谢家为人忠厚,怎至于此?”
卿瑶道:“谢老三是贾剥皮家地头佃户。因闹旱年交不起租粮,被罚割麦为奴;他的儿子也被‘征调队’抓去劳作,音讯全无。”
冯成儒闻言顿时怒发冲冠:“此等惨事,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横行无忌!我愿为此事撰疏一篇,记其恶行!”
楚无痕则冷笑:“记疏不如记血。我们需动手。”
众人低声应和,正打算分头筹谋,只听窗台传来一阵“咯吱”声响。
“说得好听啊,”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已端坐窗边,正晃着一只酒壶轻晃,
“可惜你们这些大人物议事,就是缺我这么一个关键的人。”
众人顿时一惊。
秦月柔当即起身拔剑,但朱裕同却伸手拦住她,微微一笑:“来的可是……白夜行?”
“哟,原来是认得我。”那人一跃而下,落地无声,身上穿着灰布麻衣,破破烂烂,脚下一双草鞋已经磨得破破烂烂的,一头乱发随风乱摆,整个人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说早在关新楼就瞧见你们不对劲,果然啊——憋大事呢。”
“你是怎么跟来的?”楚无痕皱眉。
白夜行拍了拍酒壶,摇头:“咳,做我们这行的嘛……鼻子灵着呢。再说你们一行人气质太怪了,哪个来逛茶楼的带个文士和尚,还个个气息深藏、眼神杀人似的?”
“那你来做什么?”朱裕同问。
白夜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干大事哪能不带我?这些狗大户欺人太甚,我早就盯了贾剥皮那窝老狗好久,左文枭更是……哼,我若能混进他府中,定要让他喝一壶狗血煮的童子汤!”
“你愿助我们?”朱裕同问得平淡。
“别问我愿不愿——问我怕不怕。”白夜行拍着胸膛,
“我这人没什么出息,打小就混街头,吃百家饭长大,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些狗东西欺压苦人。现在你们搞事,我不来帮忙,岂不是对不起‘白夜行’这仨字?”
说罢他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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