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煅胸口一阵气短,“我不知道这些事。”
“我不敢让你知道。”
陈昭荣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甚至想让自己忘了,她骗了自己好多年。
在这些日子和陆游的心理咨询中,陈昭荣意识到,她不能再装作忘记那些事了。
“我高中的时候精神特别差,我想过自杀,刀都已经在眼前了,我又幻想出一个‘我’来安慰我自己。后来我喜欢上表演,我喜欢去体验别人的人生,这能让我短暂地忘记自己的痛苦。”
演戏不止是陈昭荣的爱好,更是她的自我救赎。
陈昭荣回头看陆煅:“我有官海强奸我的证据。”
“你是说你被下药的那个晚上。”
“对。”
那天陈昭荣被她父母骗回家里,他们在她酒里下了药,又安排官海进她的房间。
陈昭荣第二天醒来以后没有洗澡,她去了医院提取精液和做血液检测,那些证据她都留了下来。
如果陆煅不曾回来,陈昭荣会在官海宣布和她结婚时,用这些证据换她和官海同归于尽。
如果陆煅不曾回来,陈昭荣也会对外宣布自己的童年经历,她不是为了卖惨,是要这世界知道她父母都是怎样的畜生。
如果陆煅不曾回来,恐怕那个幻想出来的“陈昭荣”也救不下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这一个真正的陈昭荣。
可是陆煅回来了。
陈昭荣离开悬崖边:“我不想死,我还想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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