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数语,须臾,数名随身侍从抬着两架覆以白布的担架进入帐中。
毋丘俭隐约猜到些许,顿感胃部一阵抽搐。
白布揭开,乃是两具修整面容后的尸首。
裴秀硬着头皮解释道:“玄菟太守王颀为我甲骑践踏而亡,故而死状颇为凄惨。”
“而令弟毋丘秀于弃军逃窜途中遭我追兵射杀于泥沼,故身上有箭疮与污泥。”
“我军并未蓄意羞辱,还望将军明察。”
毋丘俭凝视着弟弟那惨白如纸、疮孔密布的面庞,心如刀绞,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紧紧攥住。
看着弟弟那释然的神情,似乎在临终前已经放下了一切。
弟弟本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却因为自己这个无能的兄长,客死他乡。
许久之后,毋丘俭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替我谢谢丞相。”
“还有。”裴秀见毋丘俭的神情由刚毅变得柔和,赶忙抓住机会,再次开口:
“丞相说,令公子甸亦在军中,只要将军开口,丞相可将公子送来与您团聚。”
听得此言,毋丘俭心中微微一震,他清楚地记得,儿子毋丘甸在自己起兵后便仓促逃离京城,如今看来,终究还是未能逃脱厄运。
“不必了。”他故作镇定,淡淡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裴秀见对方不为所动,连忙道:“将军何苦如此固执?现如今……”
“季彦。”毋丘俭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裴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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