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一个绿衣孩童蹲在地上,衣领袖边全是毛茸茸的,额前碎发扎不上,掉落在眼前
抹额倒是戴的端端正正,依稀可见,手中好似还在把玩着这么东西
嬷嬷走近一看,好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远徵少爷,少玩这些,万一咬着了怎么办,有毒的!”
宫远徵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见虫子被拿走,从身上又拿出另一个
接连被拿走,全身上下也被搜了个干净
但这又怎么难得到宫远徵,当即就又开始去抓活的,凡是路过的小虫,不管你有毒还是无毒,只要被他看见,都要被抓来蹂躏一番才能走
嬷嬷在一旁看着也是连连叹气:“这孩子……”
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身后的宫云徵打断,朝她挥挥手:“我来吧,嬷嬷先去准备一些晚饭,等他玩儿累了,自会回去!”
宫远徵母亲是生他时难产而死,宫远徵对他母亲的印象也是一张画像,还有就是那冰冷的灵位、
徵宫宫主自夫人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娶的打算,一方面为宫远徵着想,一方面是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即使是长老们给他物色了好些女子,都被他一一拒绝,他说:“既给不了她们幸福,又何必耽误人家!徵宫已有一子,足矣!”
宫门虽是安宁之所,却也只是个囚笼之地,他是这样想的,却没有这样说
如今他的寄托也全在宫远徵身上,奈何他却生性不爱说话,不管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好似这世间就没什么能让他开心一点的东西
他也是第一次为人父,也没人教过他该如何去做好一个父亲
他也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不过三十几岁,也只能凭着自己的本心去教导于他
宫云徵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伸在他面前打开,一只带着翅膀的小虫子停在手心
宫远徵看了他一眼问:“这是给我的吗?”
宫云徵答道:“当然!”
宫远徵拿起放在手心,小心逗弄说:“可嬷嬷不让我玩儿这个!”
宫云徵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说:“嬷嬷也是担心你,不怪她,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宫云徵想到上次他对那个小孩的态度,好似很喜欢她的样子,开口问问:“远徵明日要不要和爹爹一起去角宫?”
宫远徵抬头好奇问:“是去看小团子吗?”
宫云徵:“是啊!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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