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亮得很,时不时往村口瞟——昨儿听隔壁王婶说,今儿村里要来个说亲的,还是邻村李家的。
“琪琪丫头!在家不?”院门外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是村里的媒婆刘婆子。
梦琪琪把土豆往瓦盆里一丢,拍了拍手上的泥,慢悠悠去开门。
刘婆子提着个竹篮挤进来,篮子里放着两块红糖糕:“你这孩子,咋不早点开门?看看,李屠户家托我给你送的礼!”
梦琪琪瞥了眼那油乎乎的糖糕,没接话。
李屠户家她知道,儿子李二狗比她大五岁,去年刚死了老婆,听说好赌又好打老婆。
“刘婆子,”梦琪琪靠着门框,声音淡淡的,“我爹娘还在头七呢,这亲没法提。”
“嗨呀,这有啥!”刘婆子把糖糕往桌上一放,唾沫星子乱飞,“李屠户说了,先定亲,等你守孝满了就过门!他家给十两银子彩礼,够你风光大葬你爹娘了!”
十两银子?
梦琪琪心里哼了声。
原主爹娘下葬时,叔婶只给买了副薄皮棺材,这十两银子怕是有一半要进他们的腰包。
她扫了眼刘婆子油腻的脸,突然笑了:“婆子,你见过谁家闺女披麻戴孝时定亲的?不怕冲了喜气,让李二狗再克死个媳妇?”
刘婆子脸色一僵:“你这丫头咋说话呢!李屠户家是瞧得起你……”
“我可受不起这看得起。”梦琪琪抄起墙根的扫帚,“我爹娘的孝还没守完,没心思谈婚论嫁。您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别在这碍了我给爹娘上香。”
“你!你这是不知好歹!”刘婆子气得跳脚,“十两银子啊!多少姑娘盼着进李家门呢!”
“那您让她们盼去。”梦琪琪把扫帚往前一递,扫帚毛差点戳到刘婆子鼻子,“再不走,我可要用扫帚赶人了。”
刘婆子看着她眼里的冷意,心里咯噔一下。
这丫头以前不是挺闷的吗?
咋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嘟囔着“不识抬举”,抓起竹篮就往外跑,连掉在地上的一块糖糕都没敢捡。
梦琪琪“砰”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直撇嘴。
十两银子就想把她卖了?
当她是路边的白菜呢?
她拍了拍孝衣上的灰,突然听见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女的说笑声。
“哟,这不是村东头的林秀才吗?咋跟柳家闺女走一块儿了?”是王婶的大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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