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瓶酒窖那取来的高度红酒,平时最讲究口感的人直接仰头灌了几口,有意要克制心里抒发不了的懊糟烦闷。
“到底怎么回事?”陈妈收拾着他扔在地板上的西装整理熨帖。
此刻里终于平下心火的人转头来问她,“他没事吧?”
“刚吃了药,面上瞧着没事人一样,心里头肯定为你吼他不高兴呢。”陈妈实话实讲,人老了就是这样矛盾,子女的好可以挂在嘴上反复,言不由衷却都放在心里消化。
“我哪里是吼他?”杨靖安如同喝水似的灌了口葡萄酒,“借他嘴要某个爱替人做主的老实罢了。”
陈妈待在杨家叁十多年了,再没眼力见也晓得靖安嘴里的人指的是书妍妈妈,自从杨太太生了孩子后,靖安也似乎成熟了不少,近年来对妹妹疼爱有加,与孟以楠也未有过不可调和的争执,今天的冲突算是头一次,身为家里资格最老的员工,杨守诚对她是知无不言,陈妈隐约参悟了其中原由。
“书妍她妈妈可能就是好心,不忍你为了工作荒废了个人的事。”
“陈妈!”杨靖安听够了这种自以为是为人着想的假话,挥手轰她出去,“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马上就要吃饭了。”
“不吃了,我上楼补个觉。”气到饱的人抬手拒了陈妈,也起身往楼梯方向走,目光不经意落到阑干旁一间紧闭的屋子,逆反心理的人随即走去推门。
“那是栖栖的屋子,你要睡觉到自己卧室去啊。”
“我爱在哪睡在哪睡!”我行我素的人仗着刚上头的醉意发着少爷脾气,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陈妈怕他酒多伤身,去药房里取了解酒药和茶过来,敲门进屋时,杨靖安正垂首坐在床边,手里掐着只胖乎乎的熊猫玩偶,睹物思人般的沉浸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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