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全员恶人

成熟，低声道，“昨天晚上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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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又给我熬药，让我泡在药缸里，但是把火烧的太旺了，水都烧开了。我觉得他是想把我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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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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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吊在树上的书生鬼吸完了一炷香，舒了个懒腰，道：“我好了。小十，你可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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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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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是陈实的小名，村里还有叫他小诚实的，虽然往往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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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实放下心事，取出一卷古籍，一边阅读，一边询问：“这段话我还有点不理解，子曰：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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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俑者，其无后乎？该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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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鬼吸饱了香火，便会为他解疑答惑，因此陈实尽管十来岁，便已经饱读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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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是，夫子说，第一个得罪我的人，已经被我打得断子绝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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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鬼解释道，“夫子是想告诉我们，做事一定要斩草除根，尤其是那些得罪咱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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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实懵懵懂懂的点头，逐字逐句读去，又问道：“既来之则安之，又该当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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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安葬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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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该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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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站在江边说：真正厉害的人，就应该像我一样站在江边，看着仇家的尸体顺着江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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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白天黑夜的往下游漂流。夫子太厉害了，杀得敌人尸体飘满了江面。我等读书人，要多多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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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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