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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让她对这个意识的存在，多了点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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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林茿大惊失色，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将卓师姐和白幼薇都杀死了。二人的热血溅到她的脸上，而她面无表情，只是伸出双手，平静地将逸散在空气中的灵力尽数吸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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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试试吗？觉醒之后的力量可是你无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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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茿一点儿也不想试。当下她只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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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体会到了那个声音所说的力量，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修者都想要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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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超脱肉身的精神体验，令她想到佛教中所说的“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她似乎是感知到了世上的一切，又似乎是什么都未曾拥有，她就是一粒尘，一片土，是天地的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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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可以拥有这般的力量吗？但这力量如果是真的如此强大而洁净，为什么非要杀人才能得到？林茿可不记得有哪一个信仰，是引导信众去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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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声看出了她的疑虑，解答道：“你成了春，她们就是你。你当然可以杀她们，那是让她们重归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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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茿这下才释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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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它是不是春，它都不配成仙，那这体验也不过是迷惑她的幻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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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茿打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伪神，在她的轻视之下，那股力量也随之越来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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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然睁开了眼睛，还是同样的场景，她手上也依然有卓师姐和白幼薇两人的鲜血。不同的是，二人还活着，她不是来杀人，而是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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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声再度响起，这回听起来没有刚才的虚伪，像是真正的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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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志坚定，我可以放心将力量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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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茿又再度拥有了刚才的全能“幻觉”，她试着用这力量去救卓白二人，但她根本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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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用自身的力量，发现也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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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神音凛然道：“救世人，就是在救她们。先将日月轮的差错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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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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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飞升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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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茿记得很清楚，春是史料中记载的最后一个天人。天人终归也是人。没有任何资料有写到过，春是飞升成仙了。相反，是天人灭绝之后，才出现了修仙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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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春，但她也不会将这点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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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借用春的力量解决日月轮，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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