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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剑，也保护不了太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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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祭神的祭坛顿时成为了围观妖怪的展台，有人害怕，便有人好奇。混乱中，谁也不知道是谁又刺出了另外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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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太史玉的伤势再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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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民众的眼神从畏惧逐渐地变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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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剑从来伤不到太史玉，令太史玉失措的只有一点，她又再次地被“遗弃”了。她以生命来保护的民众，并非是真心地景仰她，会因为她的半鬼之身而畏惧，也会贪图长生而心生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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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可以说自己是天选之人，有神灵庇护所以不死，而她却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些面容陌生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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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吃了她的肉，会不会就能得到这不死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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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互相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求肯定，着魔般地朝太史玉身边聚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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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玉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的肩膀抖动着，不由自主地埋头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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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献祭母亲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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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有着最稚嫩的样貌与最纯粹的野心，努力扮演威严的王后，将自己隐藏在浓重的妆容之下——与今天的她又是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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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终究是伪装，人面被撕开，就注定要以血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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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玉死去的躯壳内，那颗腐臭的心脏隐隐作痛，她的双手化为白骨刺破了自己的胸膛，将那颗丑陋而完好的心脏举给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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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吃了我的心，就能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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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半人半鬼，讲话时有特殊的阴气传导，不用很大声，就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人们噤声，眼神愈发地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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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开始争抢她的心脏，那颗心本就已经腐坏，被摔了几下就破碎得不成形状，有人伏在地上囫囵咽了几口，下一秒就被人砍去了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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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断臂恢复得没有太史玉那么快，但也在缓慢地生长，发觉了这一点，那人面上的惊恐变为了狂喜。那表情永远地留在了脸上，只因为下一秒他的心脏就从心口被人活活地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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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玉在一边看的哈哈大笑。他们不止是自相残杀，也不免有人又将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要生啖她的血肉。最先涌出这样的念头的，当然是她那些野心勃勃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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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玉此刻的眼睛看起来是青色的，毫无生气，她对一位老臣说道：“一口就好，多吃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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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怕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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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言，王城的每一个人最后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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