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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终于知道，处于这种痛苦之中的人，想要的根本不是金山银山，更不是关心和怜悯，而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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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我终于知道，那个时候，你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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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了你想要逃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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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理解了你的疯狂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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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躺下，拉着被子，盖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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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要叶蓁的怜悯，更不希望叶蓁会因为怜悯而跟她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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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亲吻，已经是她最大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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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心满意足了，她不会再要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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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叶蓁，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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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浓郁的药水味道。每一次换药，对于叶芙莉而言，都是伤口撒盐，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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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是个忍痛能力极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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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到冷汗直下，唇色惨白，也没有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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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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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叶蓁就在附近，不想让叶蓁听到那样凄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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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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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芙莉只觉得床铺往下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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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诧万分地睁开眼，看向半个身子挤过来的叶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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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走，我就走？我是你叶芙莉喂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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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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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床够大，也幸好自己够瘦小，还真让她挤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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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赶紧睡觉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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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芙莉艰难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不想让叶蓁碰到自己恶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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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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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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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挪了，叶芙莉，老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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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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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吗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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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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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芙莉面无表情，抬手就摁响了床头的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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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护士们再一次齐刷刷地跑进来，又被叶蓁客客气气地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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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折腾吧，叶芙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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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顶着两只黑眼圈，冷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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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我的账没有还清楚之前，我都会盯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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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两人对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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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叶芙莉，似乎终于放弃了瞎折腾，也或许是用完了折腾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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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也没有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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