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已是全白,抬头看人,眼光四射,满脸皱纹,一望而知是一个饱经忧患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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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女子年才十二三岁,出落得非常美丽,依在老头子身旁,轻言细语地指点烟岚,问长问短,显露出一片天真与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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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人,二十来岁年纪,说是武人也可,说是儒生也行,但却没有留金钱鼠尾的长辫,依旧是汉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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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老头也未剃发,在这个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时代,能保持这种坚持,显然也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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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自上船以来,与那父女二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话便坐在了船尾,手里捧着本线装泛黄的书籍,津津有味地看着,看半天才翻开一页,不时的闭目沉思,更是让旁人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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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本是好动的心思,旅途漫漫,一度想与同船之人说说话,解解闷,但那青年一心苦读,两耳不闻世事,让少女绝了说话的心思,只看着风景奇绝的三峡,看着满江的烟岚,倒也不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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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暮烟四起,暝色苍茫,从那山角边挂出了一轮明月,清光四射,鉴人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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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儿一脸心思,此时更是悲从中来,忽然高声说道:“那堪故国回首月明中!如此江山,何时才能返吾家故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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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凄然,老泪盈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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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从满江景色中收回目光,劝慰说道:“爹爹又伤感了,天下事各有前定,徒自悲伤也是无益,还请爹爹保重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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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时,那船家过来说道:“老爷子,天已不早,前面就是有名的乌鸦嘴,那里有村镇,我们靠岸歇息,上岸去买些酒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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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又朝船尾看去,见那未剃头的青年还在看着书,打断了道:“公子,时间不早了,你可要去吃些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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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杰将手中线装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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