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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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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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停下动作，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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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这样的话。”他退出来，他去吻他的脸颊，不住地摇头：“你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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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死。”黎昌说：“每个人都会死，所以我说，你干死我，你现在在床上干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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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任克明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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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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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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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半年前的对话，到此结束，与昨天下午东郊里的对话出奇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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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后者中，任克明没有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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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解开手铐，为什么会后退，为什么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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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离开东郊，为什么会飞到英国，为什么不敢留下，为什么不敢面对黎昌，为什么逃避，为什么不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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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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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抬起头，问眼前的兄长：“为什么，哥，你不想，不想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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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被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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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皱的眉间倏地松开，他沉默几秒，启唇要回答，却被电视声截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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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法语的月亮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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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中在放着华语电影，熟悉的台词，任克明骤然回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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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l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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