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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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没有推拉余地的那种，直接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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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有点想逼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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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想问，想问任克明你为什么又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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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这句话，你倒是说说你具体对不起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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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问，想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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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不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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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信，凭什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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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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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长久缄默过去，窗外又飞略过几只低凫，这问句就像淹没在喉间一般，怎么都抛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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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地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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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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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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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原谅任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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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无奈又自嘲地抬了抬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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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的终于，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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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这一句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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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说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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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有用的，实在的，说点能让人真正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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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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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的事，”任克明沉静出声，“我回来，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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