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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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见任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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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从任克明的口中说出，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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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很平常，也不像调情的床笫之语，就是一句日常的问候，没有任何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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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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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平日里多么矜高倨傲，多么高高在上，多么一点就燃患得患失，他唯一不变的，就是从不会掩饰自己对黎昌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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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两人待在一起时，他也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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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没有失忆的黎昌会一瞬不瞬地侧头看着他的双眼，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骨，眼眶，仿佛要把他的骨骼都刻在手指轨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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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还会说：“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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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如同动作一样轻，像是气声，又像是含着泪的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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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当任克明回头去看他，他都没有在流泪，而是静静着一双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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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黎昌也说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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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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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从回忆中抽神，垂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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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昏暗中泛红的眼尾紧紧看着他，没有再流泪，像一朵揉皱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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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瞬间像是敲了声铃，感觉玫瑰长进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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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他说：“你不是任何人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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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却不失郑重，他再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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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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