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克明没有回应，几秒后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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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时眼底朦胧已经褪去，他坐在床边，狭长的眼一移不移地看着黎昌，像度量猎物的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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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坐在床脚的沙发上喘着气，一点没有回避地对上任克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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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就用这鹰一样的眼神看了他许久。忽然移开视线从床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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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说脏话。”他冷冷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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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备好，就不要叫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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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出了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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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平复了很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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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把身下那抹火压。下去了，他才穿上鞋子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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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桌旁，才发现任克明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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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还是问了一句：“他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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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正在放菜，抬头用某种眼神看他一眼，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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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眼神说不出来是哪种意味，反正不是看雇主的眼神，没含有什么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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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呢，反倒是像旧年代的下人看外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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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跟着主家这么些年，什么都门清的，主家对外室一向是模棱两可的态度，那下人承着主家的态度，便也一起觉着外室模棱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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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对黎昌就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从任克明那儿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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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昌根本没在意，他还深陷在刚才起床的那一段里，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鸡蛋，连昨晚的一段也一并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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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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