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前我师父去过东玄?”唐沐沐不解,她没想到师父竟然还和东玄有关系。
“十六年前江陌清选中的人选是姑姑,十年前江陌清选中的人是凡凡的母妃,扶氏一门身后有无数世家拥护,凡凡的外祖扶公,弟子在朝堂多身居要职,想来他是认为若能得到贵妃青睐,便能得到扶氏身后的势力,只是他没想到贵妃和我姑姑不一样,她从不过问朝堂之事,更不会像姑姑一样心悦于他。”
往事被再度提及,琳琅只觉得像是搁置多年的疮痂被人再次狠狠揭开,疮痂下面的伤口却从未愈合,疼痛瞬间蔓延至五脏六腑,她侧过头,泪无声地滴落。
“贵妃宫里搜出了一封书信,也就是那封书信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谢屿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不忍再说接下来发生的事,唐沐沐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那封书信是我师父写的?改变的其实是扶氏一族的命运?我师父他……害死的不止是贵妃一人?”
眼前的人慢慢变得模糊,唐沐沐刚擦掉眼泪又变得模糊,同样的招式其实可以百用不厌,帝王都擅猜忌,夫妻之间尤甚。
“是,江陌清见在母妃那里行不通,将目标换成了我兄长,世家扶持,门徒推崇,兄长自负自己当是皇位的继承人,可那时他连太子都不是,于是兄长府上多了一位门客,三月后门客身份暴露,那封书信呈至父皇跟前。”
“母妃与外男有染,兄长与外敌勾结,打压扶氏的人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父皇自然也乐见其成,兄长身后有扶家,早已成了他最大的威胁,如此好的机会自然要将扶氏一脉连根拔起。”
“贵妃辱没皇家声名,幽居冷宫,兄长勾结外敌意图弑父谋反,原是死罪难逃,顾念往日父子情分,终身囚禁于天牢,至死方休。”
“为保全扶家,母妃自缢,外祖,舅舅,表兄在朝堂上陈情,被污蔑为不满圣意,甚至有人说扶家早已势大,觊觎皇位已久,父皇下旨撤去扶家儿郎所有职务,也是那时贵妃自缢的消息传至朝堂,外祖一时激愤,晕倒在朝堂上,而后忧思过度,半月后于家中离世。”
“外祖离世三日后府中小公子,也就是我表兄刚满三岁的儿子不幸落水而亡,表嫂受不住打击,跟着去了,表兄痛失妻儿,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人也变得痴傻了,舅舅舅母自外祖和母妃去后就一直身子不好,家中又遭逢巨变,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短短一月时间,原本钟鸣鼎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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